不得不说,灵魂重新拥有身体控制权的感觉,还真是尤其的让人怀念啊……
提心吊胆了一整天,我也不顾及什么男女有别啊又这又那的麻烦事,被子都不铺,躺床上就立刻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盖被子都打呼了。
这一觉,还真是睡得特别的香。
再起来,就是快要第二天的中午了。
“看来二白上你的身你还是很费元气的,这都辰时了,才刚起。”
夜轻烛在窗户旁边剥着瓜子,一脸的幸灾乐祸,“昨晚你睡得太死了,没看见那一场大戏。啊,真是想起来都觉得太尼玛的爽歪歪了。”
后来夜轻烛就眉飞色舞地跟我说昨晚的事,那形容得简直叫个天花乱坠日月无光,以前没看出来,他还有写小说的天赋——
“那是一个乌云盖顶的夜晚,泼墨似的天宇上没有一颗星子。夜风吹过,树枝轻摆,叶子那沙啦啦的声音让人遍体发寒。夜很冷,非常的冷。可就在那黑暗无光的角落里,也在那被人遗忘的阴影下,几个人从阴影中溶出。他们的眼神,似乎历尽沧桑,又似乎清澈见底。但是每个人,似乎都等了这一刻好久好久……”
一刻钟以后,我终于晕晕乎乎地在夜轻烛那些花哨的语言中捋清了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大致就是说晚上有七人一鬼大闹国教,在国教里杀了个七进七出,又完美地避开了守卫,又从容不迫地逃之夭夭,把教主和皇宫里的人气得够呛。于是大批的人马追杀,到现在还没回来。
而且夜轻烛还看到了有一个女性蒙着脸,有着和我一样的异瞳。结果他刚想冲出去就被二白拽回来了,一回头就看见二白脸上那诡计得逞的笑容。
“所以说那些人都是符对吧!”
我下巴第N次掉到地上,“二白你未免太牛掰了点!”
“夜兄的刀,你的眼睛是柸中人对你们的印象,所以我特意复制出了这两个特征。”
二白笑得极其阴险,“收拾东西,咱们撤!”
嗯,走的时候二白又上了我的身,不出所料地又丢了一堆的纸袋子……-_-
简直腹黑得不要不要的!“下一站是哪里?”
夜轻烛走在前面,问二白。
“凤州。”
二白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哀伤。
“途中要经过离镜山吗?”
我问二白。
“嗯。”
二白点了点头。
“去离镜山!”
我瞬间跳了起来,“小白也不知道混得怎么样了!”
二白:“……安雨,你还真是个起名废柴啊,感觉那个小白好像是我弟弟一样。”
我委屈地撇撇嘴,“你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怎么知道要叫你什么。”
顿了顿,我突然笑喷,“不过小白这名字确实像你弟弟啊!”
二白哑然。
“莫笑。”
二白突然开口。
“好吧好吧,我不笑。”
我努力把笑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