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淑言却是浅笑:
“放心吧,曼玉的嫁妆,他们一分也少不了。而董三郎想抱儿子,那就更别想了。”
崔盈盈和乌曼婷都是一怔,惊讶地盯着喻淑言。
崔盈盈更急,忙道:
“你什么意思啊?嫁妆怎么要回来?你不给他治好病,那可是要赔,白银万两的啊。”
喻淑言笑容更深:
“我说了,会请缘娘子为他治病,至于,请缘娘子这个神医出手的条件,要回嫁妆,不为过吧?”
“至于治病吗,能治好,自然,也能让他再犯咯。我只说治好,又没有说,能管多久,你们说,是不是!”
崔盈盈的眸子,缓缓地,一点点睁大,指着喻淑言,笑得畅快:
“哈哈哈~难怪缘娘子,那么护着你,你这个人啊,有意思,我喜欢。我是缘娘子的徒弟,以后啊,我们就是一家人。放心,以后啊,陵金城里我护着你啊,没人敢欺负你。”
说完,眼睛眨了眨,略一犹豫道:
“不过,有一个人,你千万别去招惹啊。若是招惹了她,不要说是我,即使是我爹,甚至是大雍的任何一个人,都护不住你。”
她的话,让喻淑言都忽略了,她自称缘娘子徒弟的突兀。
她的脑海里,忽然就闪过了一个人影,一张笑靥如花,却心狠手辣的脸。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你说的,是长宁公主!”
崔盈盈一惊,忍不住食指竖到嘴边,对着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轻声道:
“你小点声,可千万别让人听到了。”
喻淑言轻声追问:
“她真的如传言所说,那么可怕吗?”
崔盈盈深深一叹,似是想起什么,眼底闪过伤感:
“之前我有一个好友,她叫婉莹。她婉约沉静、淑雅莹透,人人都夸她,是大雍女子的典范。而且,当时,她已经订了亲,不久就要成婚了。”
“可是,只是因为,在一次宴会上,和长宁公主穿了,款式颜色相差无几的衣裙,就被她直接派人,随便编排了一个罪名,对她施行了黥刑。而她的父亲,只是因为心疼女儿,上书皇帝讨要说法,却是被皇帝,又以不敬公主圣上、欺君罔上的罪名,直接斩了,剩下的人,则是男的流放千里,女的没为官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