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唤作6先生的中年男子,此时已经站到了陈冬月跟前。
他叹了一声:“这这这。。。。。。袖子成何体统啊!!”
“?”
陈冬月很是讶异,“这袖子又不是我自己扯断的,您跟我说不着啊。”
“断袖。。。。。。断袖这。。。。。。”
6先生已经说不下去话,只重重‘哎’了一声,便抬腿就要去抓大墩子。
不料却被陈冬月拦了下来,“先生稍等!”
陈冬月抬手挡住了6先生的去路,“听闻下人叫您6先生,您是。。。。。。。大墩。。。。。。张德昭的西席先生?”
“。。。。。。。”
6先生不太想承认,只得硬着头皮道:“算不得西席吧,我不过只是跟张大人熟稔,偶而会教张大公子一些。”
说完,他还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仅此而已。”
他可不想承认,自己从张德昭五岁启蒙就开始做了他的西席先生。
更不想承认,自己教学七年多,张德昭就学到了。。。。。。个屁。
为了防守反击,他蹙眉也问了一句陈冬月,“你又是谁?是不是你拐带的德昭逃家辍学的?”
“张德昭辍学和上学,有区别吗?这还用拐带?”
陈冬月缓缓挑起了眉。
倒也,好像没错。
6先生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断袖’之人,好像能懂他。
可。。。。。。“话虽如此,”
6先生该嘴硬还是得嘴硬的,“德昭这孩子,品性纯良,也。。。。。不是没有优点的。”
自己的学生,自己自然可以嫌弃。
但是别人随便嫌弃他,6先生可不答应。
对于大墩子除了读书之外的优点,陈冬月倒也很是认可,“先生说的倒是没错,张德昭虽然认字困难,画画却画的很是不错。
不知道6先生是否擅长作画,以后德昭在念书方面实在不行的话,先生可以往作画上多多培养他。”
“德昭作画不错?”
这回轮到6先生挑眉了,“我教了他七八年,怎得没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