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眼神动也没动,又吸了口烟:“确实挺烦,老头儿请来看管的。”
烟就挂在她手指上,白宁从包里拿出剩下没多少的钱,没数几张几百块,塞进保镖的上衣口袋,吩咐道:“去外头给我买盒计生用品来。”
保镖没动。
徐则就狐假虎威教训他:“怎么,小姐说的话没用了?还是你只听从你家老爷的话。”
闻言,白宁给保镖一个凌厉的眼神,像在质问他是不是真如徐则话里的意思似的,他低下头错开目光,收下钱走了。
“这个烟不是你常抽的,换口味了?”
徐则低眉端详着那烟盒包装。
白宁不否认,也没解释原因,只将烟递给他,问:“一般,你想尝尝吗?”
“确实有点想。”
他却没伸手接过,而是抬手摸上白宁的脸颊,低下头捏着她下巴,那架势倒真像要吻她。
接近唇瓣的那一刻,徐则移开了脸,他笑笑:“还是不了,我知道小姐喜欢的不是我。”
“毕竟我不是你家的保镖。”
徐则很冷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白宁几乎是下一秒就变了脸,她将烟头按灭在徐则的掌心。
徐则就那么伸开手,一点没有动弹的意思,也没有因火灼烧手掌疼痛皱眉。
看他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白宁气得扭曲了面部表情:“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实在有点老套,富家千金和保镖,这故事情节能写一大把。”
认识白宁开始,唯一能在她身边待那么久的也只有那一个保镖,也不是没人说过他俩冷着一张脸不说话时很像,几乎是不费脑子都能猜到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她身边忌惮她的人太多了,连这么明显的事都不知道稍微提点这位大小姐一下,还让人以为隐藏得很好。
“你不会用这个来威胁我放你走吧?”
白宁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事一般。
徐则却也是跟着笑了,摇摇头:“你还记得这个吗?”
他拿出一把匕来。
是当年白宁找到他学校时,让他身败名裂,人生一瞬堕入地狱时带的那把匕。
虽然徐则早就把自己人生搅得一团糟,弄得更坏也不全是白宁的责任。
不如说他从来没有将自己被开除,被社会性死亡,被一群无良记者骚扰,无知群众指责,一度过得比过街老鼠还惨的日子归咎到白宁的身上。
但白宁总该付出点代价,而不是轻飘飘给张谅解书就继续享受生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