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
裴暮蝉已经清醒了很多,戴着黑色的口罩跟在后面。
明明针也没打,药也没吃,看过医生之后都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没事了。甚至觉得不需要打针,可以立即回家。
“胡诌的,那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的赖皮,寻个借口压他。”
许青焰端着药水塑料盆走在前面,神情平淡。
“你着烧,要是起纠缠就不好了。”
“嗯。”
裴暮蝉低低的应了一声,想着那无赖最后的眼神,她不由抬头,“那人不会来找你麻烦吧?”
“不会,他不敢。”
“万一呢?”
“你还着烧,能怎么样?”
许青焰笑了笑,“拦着呗。”
闻言,裴暮蝉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会说揍他。”
“不至于,心态不一样了。”
许青焰放慢了脚步,“我以前兼职凌晨在大街上被醉汉抢过钱,就一百。”
“当时情况不一样,那时我真的很需要那一百块钱,但现在不缺。”
“刚刚那人看着强势,不怕比他强势的,也不怕比他有钱的。但只要表现得比他有钱又强势,那人自己就会掂量掂量后果。”
走到了护士台,许青焰没再继续说了。
裴暮蝉原本还想问什么,但转头一看护士拿着吊针过来了。她原本还有些红晕的脸霎时就白了,咽了一口唾沫。
“血管有点难找,你这有点细,哎,伱是不是晕针啊?”
护士态度挺不错,“怕的话,别看针就好了。”
“那看哪?”
“别看针,别去想,看些能转移注意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