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额角滴落冷汗,他强撑着:“哼,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刘劲声眼神中浮现怒气:“录音我们都听了,老周,你别想骗人。”
田导脸上全是惋惜:“我记得你有老婆吧?去年才结婚,刚刚怀孕。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傻事?”
咣的一声,李斯把一个大海碗摔在桌上。里面是一大碗鸡血,还有堆成小山的刀片。
“江湖规矩,说谎就得把刀片混着鸡血吞……”
田导把那碗鸡血拿去厕所倒掉。
周鹏彻底慌了,他挺壮实一个人,却拼命缩在凳子上:“要,要不你们先让那疯子离我远点。”
两人都觉得这话没错,勒令李斯去墙角坐着。
李斯看他俩如此坚决,只好乖乖听话,惋惜的把刚拿出来的注射器塞回口袋。
看李斯走远了,周鹏才开始喘粗气。
那家伙气质太可怕了,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缓了好久,周鹏才叹息一声。
“不管你们信不信,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这件事懂的都懂,不懂的……”
看李斯又站起来了,周鹏赶紧改口:“我也是被人逼的!”
“谁?”
田导皱眉,想不通玩女人这种事为什么还需要逼。
“丧彪啊,你们不知道?附近有名的地痞流氓,明面上做沙土生意,背地里全是黑帮买卖。刚才那女的是他干妹妹,从小有个演员梦……”
周鹏开始大倒苦水,描述自己是怎么被逼着一次又一次,到最后都快被榨成人干了。
田导看着这家伙浓重的黑眼圈,腊黄的皮肤,突然感觉他好像有点可怜。
“丧彪?他半岛人?做事很凶残吗?”
李斯突然冒出来。
周鹏一愣,讷讷的说肯定是本地人没错,但凶不凶就不清楚了,倒是听说过这人很狡猾。
李斯有点遗憾。
半岛黑道起花名很有讲究,一般人就算坏到脚底生疮,顶多说“黑心”
,“奸人”
,“狗胆”
。
丧彪跟它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丧,是说这人穷凶极恶。彪,豹子,必须既能打,手上还沾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