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生气了?苟榕莫名地觉着有些委屈。
“是阿黎姐姐让我来,让公子回去,别着凉了……”
甄鑫摇了摇头,强行摁住内心的焦躁,说道“我是在担心陈开。”
“对呀,陈开说日落之后就会回来,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黎母江入海口外,还停着一艘大船,以作接应。原来跟陈开约定,待他将现银送于那艘船上之后,会回来确定下一步的行动方案。此时不见人,必然是出了什么差错。
甄鑫的焦躁,不是在担心陈开或者那笔现银的安全,而且隐隐觉得,事态似乎有些失控了。
可是自己,别说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应付可能突的事态,离开陈开自己甚至连最基本的情报收集渠道都没有。
这样下去,会被别人玩死的!
甄鑫心事重重地推开自己的舱门,脚刚踏入,便轻轻一滑。
地上有水?
甄鑫眉头微皱,这是他自己的卧舱,其他人轻易不会进来,更别说将水洒在地上。
火烛点起。微开的窗户,鼓进一阵凉风,将烛火吹的摇曵近灭。
甄鑫一手护着烛光,四处瞧去。
舱室本就不大,藏不住任何人。窗沿上,有些许水渍。
有人从窗外的水里爬进自己的卧舱?
推开窗,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只有淡然的水声在响。
所有物件,都未曾被挪动过。
只是,舱内飘着一股相当浓重而熟悉的脂粉味。自己化妆用的脂粉,瓶盖完整,打开之后现,里面少了许多。
一个采花女贼,悄悄自水中潜上船进入自己卧舱,偷了数克的脂粉?
这是什么世道?
甄鑫轻耸鼻尖,浓重的脂粉味被风刮淡之后,卧室内似乎还残留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这味道,印象中很熟悉,但好像也有一点点的恶心……
那是,在很遥远的以前,自己尿裤子时的味道?
呕吐感突然汹涌而至。
哪个女贼这么恶心,竟然辛辛苦苦地跑到自己卧室里尿裤子?
但愿,是个女贼……
见没人注意,甄鑫一闪而入阿黎的卧室。
看着依然未曾卸妆的甄鑫,阿黎奇怪地问道“你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