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二层,张知行与林淳靠窗而坐,下方小院中已有清逸小调奏起,一位洁白素衣的女子正在院中竹台上泛起剑舞,景物相宜。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
房间内,张知行喝了口侍女送上的小竹茶,朝林淳问道。
“确实不错,就是素了点。”
林淳随意打量了下,实话实说道。
“哈哈,这箬竹阁就是如此腔调,看来张某应该选金翠阁的,那里可是奢华浪荡的很,林兄若是喜欢,下次可以去那边看看。”
“算了,这里就挺好。”
林淳看了眼手上由整块翠玉雕刻而成的‘竹盏’。
“这种地方我可常来不起。”
张知行摇头失笑:“我可听说林兄这次狩山收获颇丰,这香清院再贵又能贵到哪里去?”
今天这一席,也不过花了他百两银子罢了。
与他张家四少是小钱,与林淳这个练脏武者而言,亦是小钱。
“武者常靡酒色,如同断送前路,张兄也该少来才是。”
张知行笑道:“林兄倒是误会了,我来这里主要喜欢看美人,甚少留宿在此。
更何况古人云,食色性也,武道一途除童子功外,无有不近女色者,何必畏之如虎。”
说着,他忽然愣了下,紧接着面露一丝唏嘘。
“不过林兄如今不到八年练脏,想来也有你的道理。”
作为好友,他是知道林淳一向不近女色、不贪酒肉,练功勤勉不惰。
而自己与其相比,虽说同样不曾怠慢,但偶尔却也会抽出时间享乐一番。
在他看来,这可能就是林淳除根骨出众以外,能成为武堂现今位练脏弟子的另一个原因。
这时,几名侍女端上佳肴名酒,张知行举杯道:“正式恭贺林兄功成练脏,愿你将来再攀高峰,得偿所愿!”
林淳笑着端起酒杯,“同祝张兄日后风举云摇、飞黄腾达!”
两人哈哈一笑,饮尽杯中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