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弗玉狠狠地皺眉,下一句脫口而出,「你知道那是什麼毒嗎?怎麼解的?」
那是比春藥更狠的毒,中毒後不僅需要?男女間行那種事?,而且若交合的方法不當?便會氣虧血敗而亡。
竹闋乙冷眼看向?他:「我用?銀針封了她?幾處大穴,給?她?放了毒血。」
弗玉猛地凝眉,深看著?竹闋乙,似乎忘了醫術也是十六部大巫的必修。
如此解情花毒的人,他是第一次聽到。但這種「泄」的法子?,確實是可行的。
弗玉如今再看竹闋乙,覺得此人沉斂在其表,他心狠,且膽大。
若換作其他人,即便是知道方法也會不敢用?。
「你若錯一步,她?死了怎麼辦?」弗玉冷哼,他不信昨晚竹闋乙不害怕那女子?被?他給?醫死了。
「我不會讓她?有事?。」竹闋乙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弗玉的眼睛堅毅又清亮。
被?他如此盯著?,弗玉心下微駭,轉動著?白玉扳指的手指驟然?一停。
弗玉沒停留太久拂袖而去。
那輛馬車很快消失在街口。
竹闋乙知曉,明王弗玉走這麼快是不想聽到他問他是誰下的毒。
但他如今已經猜到了給?繁蕪下毒的人是誰。
起初夜觀天象時也一直未曾想到那一處去……
他眉眼微沉,打開院門後迅落栓,往廚房走去。
藥熬好後,放至溫熱,他此時的神情才稍稍緩和,端著?藥碗向?繁蕪的廂房走去。
廂房裡,繁蕪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已睜開眼。
從他端著?藥碗走進來,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曾移轉。
在與她?的目光交匯的剎那,竹闋乙端著?藥碗的手微顫,他一手扶她?坐起,默然?給?她?餵藥。
她?乖巧無比,這一次喝完藥,沒喊半個苦字。
一雙清眸盯著?他,像是仍在夢中,神志未完全?恢復。
被?她?這雙眼一直盯著?瞧,竹闋乙到底有幾分不自在,他讓她?躺下,又給?她?扯上錦被?。
屋中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她?不說話,也只是看著?他。
他終於拋卻這種不自在,伸手撫摸她?的臉,她?的發,又輕聲?低問她?:「阿蕪是出生在中秋那天結束的時候,還是開始的時候。」
繁蕪未曾會想,答道:「晚上,我娘親說是晚上,絮州城大戶人家?的煙火都已經放結束了。」
竹闋乙閉了閉眼,那就是了。
這女子?,也許本該是出生在八月十六,是既望日。
母親應該是記得清楚的,她?在絮州的戶籍上定然?寫得是八月十六,只是家?中給?她?慶生為?了喜慶用?的是中秋。
年年都能在生辰這天時吃到喜歡的月餅,能與家?人賞月,對很多人來說是開心的事?。
想害她?的人是宮中那位貴妃,許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