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至极,却又温柔。
尘烟四起,只听见骨头被碾碎的声音,
茹烟趴在黑鼎的不远处,看不出悲喜。
只是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溅在脸上的温热鲜血。
九登楼,哪怕是第一重楼的一拳也能一击必杀,却唯独在今天留下了活口。
“父亲。。。。。。”
很久之后,茹烟才轻声呢喃一句,
只是在看着那口黑色巨鼎过后,却又笑了:“是我活了。”
林归安再也受不了了,明明亲生父亲为了救自己死在了自己的前头。
她非但没有伤心,反而庆幸是自己活了下来。
这样连亲情都可以舍弃的人,还能算是一个人吗?
不知哪来的力气,林归安从冰冷的泥地上站了起来,
抡起浑圆的拳头,走过混杂着泥土和碎肉的小路,一拳头砸在了茹烟的面门。
这一下打的她鼻梁凹陷下去,牙齿也飞掉几颗。
“混蛋,那可是你亲生父亲。”
林归安怒吼一句,这一拳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茹烟吐掉了嘴里的血沫星子,淡然说道:“兲神使,今天是我入仙门的日子,你应该恭喜我啊!”
紧接着她又踉跄起身,缓步走到林归安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们都活下来了不是吗?”
林归安低着头,看着手上沾着的血,
高压之下这才回忆起眼前的河伯正是当日出现在梁王府的仙家,
以及自己如何来的这桃花源。
宓红叶疯了,看自己杀了梁辰,出手把自己打的半死,
兲神使说的不错,的确是河伯救的自己,顶着那几颗落下来的火陨石,救下自己。
昏迷前夕,是记得有人给自己喂下丹药,恐怕就是那能治百病的仙丹,
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桃花源的一份子。
这么说,自己该记恨的是永离天枢院,反而要感谢河伯。
黑色的巨鼎再次消失,在那团被碾碎的血肉中,那柄柴刀完好无损的插在上面,
说来奇怪,能碾碎任何东西的黑鼎,却碾不碎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
罗三说的没错,这柴刀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