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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欺負我們哥哥了？跟我說，我去揍他！」林白拿出小時候林夜哄其他調皮小孩的架勢，學了個十乘十地哄他。

以為不會有回音，畢竟林夜在她面前一直都維持著哥哥的形象，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林白正想著要不要等他情緒穩定下來再說話，就聽見悶悶的聲音。

「你欺負我了。。。。。。」

直白的，絲毫不加掩飾的，帶著一點點埋怨和小心翼翼。

林白被他說的心裡一疼。

伸手摸著林夜的後頸，一下一下極富節奏感地按揉，被他這樣說也沒惱，反而哄著問：「我哪裡欺負你了？」

林夜快眨了眨眼睛，睫毛刷過皮膚，帶來痒痒的感覺。

他眼前就是那個明顯的牙印，已經結痂，微微泛著紅，大刺刺的在林白肩膀上，兩人肌膚相貼的畫面又一次在腦海中顯現。

林夜張了張嘴，覺得刺眼想覆蓋上去，牙齒蹭了蹭，又捨不得林白疼，最後也只是用下巴貼了貼，眼不見為淨。

「小白，你被狗咬了嗎？」

還是禁不住氣悶，一直護在身邊的人，僅僅是陰差陽錯失去了五年陪伴，再一次遇見時身邊就有了別人。

他伸手戳了戳牙印中間的肉，一下又一下。

林白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尼爾德咬得並不疼，a1pha又皮糙肉厚，其實她根本沒什麼印象了。直到林夜戳上肩膀，才驀的反應過來。

她彎了彎唇，順著他的話走，「嗯，被一隻野慣了的小狗咬的。」

手指豎起，薄薄的指甲在肩膀上留下月牙形的印記。林夜惱恨地多用了幾分力氣，心裡更委屈，這人怎麼瞞都不瞞他。

「因為這個生氣？這是欺負你？」林白輕笑，捏著後脖頸的手移開，挪到了腰上，「好哥哥？」

林夜整個身子一抖，嘴裡盤旋的反駁聲重吞回了肚子裡，他被林白剛剛的稱呼叫得腿軟。

腿彎了一下，接著就被林白順著腿彎抱起來，「讓我看看你的手，包紮好了嗎？」

林白順勢轉移話題，不想再尼爾德身上糾纏，看林夜因為驚嚇不停顫動的眼皮，眼底笑意更深。

真的變了呢。

曾經喜歡硬撐著當大哥哥的人，這會兒倒像個小孩子窩在懷裡。

林白揚了揚眉，把人放到椅子上，蹲下身子翻看他的手，「包紮的還不錯，門口那個小姑娘給你包的？」

一邊說著，一邊仰頭看他，聲音溫潤，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手心怎麼回事？我不記得你跟我在一次的時候傷著手心了。」

林夜睫毛一顫，下意識想把手抽出來，卻被牢牢握住。

他抿著唇，偏頭躲過林白的目光，硬是閉著嘴不肯開口。

「說話。」

林白收回視線，一點點把包紮得整整齊齊的繃帶解開，漫不經心開口，「那就等你願意開口的時候，我們再繼續說。」

聲音冷漠，動作強勢，陌生得像另一個人。

繃帶纏得很工整，只是打結的時候順序錯了，看起來像是用左手系的。林白起身，準備重去找根乾淨的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