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呢,這裡可以嗎?」
「不可以!我說這裡不可以……」
「你沒說那句話,那便是可以!」
嘖嘖嘖……外面一幫漢子都紅了臉。
指揮使果然就是指揮使,瞧瞧這大病初癒竟有這樣好的精神頭。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就把持不住了。
尤其是,對方還是他的寡嫂哩……
「兄弟們,太刺激了,」守衛們忍不住交頭接耳,豎起大拇指說,「指揮使,真是這個!」
聽這動靜,多麼上頭啊!
而此刻內間,確實是二人正於床榻之間行著不怎麼文雅的事情,但卻與外頭那些人想像的不怎麼一樣。
季欽身子還軟著,頭也暈著,卻非要硬扛著,頂著一口氣,用唇舌在阮清幽的身側遊走,彷徨,徘徊。
他的吻既輕且柔,濕濕軟軟的,帶著清冽的藥香遊走在阮清攸的耳側,鼻尖,眼睛,小巧的喉結,微彎的唇角,漂亮的鎖骨,伶仃的紅豆。
毫無疑問,阮清攸是舒坦的,是得的,但是這樣的舒坦與得卻也正是他的羞恥之源,所以從始至終他都在掙扎,這裡也不行,那裡也不可。
但相識這麼多年,光陰豈是白白溜走的?季欽將他的欲拒還迎看在眼裡,看得清清楚楚。
一句話,便將他所有的不行與不可堵了回去——「你既沒有說那句話,便就是行,便就是可。」
這樣的說法,阮清攸一點都反駁不了。
漸漸地,在季欽的「熱火朝天」里,他居然也有點「雨後春筍」的意思了。
他身子弱,又兼著下面的異樣,活了二十多年其實很少自瀆,除了偶爾晨間會有些反應,這般情況其實很少。
身子癱軟成了一汪水,眼裡含起了淚,阮清攸想著……難不成,這就是情動麼?
而季欽此人如何敏銳,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變化,瞬時停下了一切動作,臉上含笑看著他,不動了。
阮清攸被這眼神看得羞恥至極,難堪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卻到底沒說出來那句話。
「這有什麼的?你我二人均是男兒身,如此不是平常?」季欽跨坐起來,伸手戳了戳阮清攸的肚臍,右手食指的平滑指甲划過肚臍的邊緣,帶著點力道往下遊走。
離著腰帶還有兩指之距時,阮清攸迅乾嘔一聲,大喊出來了那句:「季欽,我可是你寡嫂!」
季欽一下子萎了,臉色青白,脫力翻到在床上。
阮清攸也一樣,說話都帶上了哭聲,「對不住,季欽,真的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