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该喝药了。”
桃花端着药汤子过来,还没靠近邢琳就闻到一股苦涩味道。
她从那天起就病了,病了两天,全都是桃花照顾。
一家人也是着急上火,每个人回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有没有好点。
但是她这一次就像是身体里的病菌一下复,全面地烧了起来。
脸因为被长期的高烧烧得蜕皮,大夫诊断也就说是热。
邢琳觉得自己是气急攻心。
这年代的药汤子她是喝不下去,纯中药,又苦又涩。
所以就买了一些退烧药,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吃一颗。
今个好了不少。
“放着吧!我等会儿喝。”
邢琳说着,躺在床上。
桃花不敢作声,放下的药汤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坐在床边依旧坐着鞋面。
邢琳看到她手里的海棠,就想到那天自己的冲动。
前两日烧得有些糊涂她也就没开口,这会儿她看着认真绣海棠的桃花,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天…对不起……”
“婶子这是在跟我道歉?”
桃花抬头道。
“嗯。”
邢琳点头,躺在床上的她,只露出一个脑袋,“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我知道那天你也不是故意的,我……”
“我是故意的,而且婶子也没说错,我当时的确是想杀了沈明,只可惜是我技艺不行,没有将他杀了,还让婶子赔了这么多银子,还病了一场。”
“……”
桃花这直白的,邢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桃花却突然笑了,将手里的海棠送到邢琳面前,“婶子看这海棠是不是很好看?”
问道。
“好看。”
邢琳不知道她要干啥,就觉得阴森森的。
不会是要一针戳死她吧!
邢琳内心黑暗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