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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页(第1页)

  颜王靠近了几分,推了下顾长雪的手,在顾长雪的目光刮过来时,指了指墙壁。

  【之前在御花园的枯井里,你一路带着小灵猫在甬道里走,可曾注意到它有什么反常的反应?】

  顾长雪目光一滞。

  像有什么戳破了思维的瓶颈,灵光刹那间贯连成线。

  颜王:【我从军营中的枯井一路走过来,沿途看到不少鼠窝。这些老鼠只在我靠近时才被惊跑,明显没有察觉到任何山洪爆的危机。】

  “……”

顾长雪深深看了颜王一眼,拔出腰间匕:【小灵猫也只在跳井时害怕了一下,下井后,就一心想着寻宝,一直寻到山洪爆。这期间,它没有表现出任何急于带朕离开枯井的慌张表现。】

  动物一向是最早感知天灾的,尤其是天赋异禀的小灵猫。

  如果山洪暴真是自然形成的天灾,老鼠早该慌乱地进行群体迁徙,小灵猫也早该察觉。又怎么会在枯井下毫无察觉,今天来到山重村,又一次毫无察觉地领着众人靠近水边,差点被洪水吞没?

  【很可能有人对堤坝动了手脚。】颜王看了顾长雪一眼,【这才是导致洪水决堤的真正原因。】

  山洪不是天灾。

  是人祸。

  屋外的水流渐渐有了平缓的趋势,仿佛也印证着他们的猜测。

  倘若被阻拦的洪水真能冲破堤坝,哪里能这么快就后势不足,开始放缓?

  顾长雪和颜王在屋内静静望着窗外,直到水流不再动荡,两人才再度动身。

  这次他们没再留在村里,而是顺着断壁残垣,一路摸向被洪水淹没的旧堤。

  水底仍旧黑不见指,几不透光,但两人的行动丝毫不受阻,极为迅地移动到村外。

  远方,漆黑的水中似乎闪过几粒细微的光斑,稍纵即逝。

  【那是不是堤坝的方向?】顾长雪打着手势询问颜王。

  颜王停顿片刻,微微颔。

  残损的堤坝随着距离的缩短,轮廓逐渐清晰。

  那些从远处看不甚明显的光斑,也展露出真实的面貌。

  两人在堤坝裂缝处停下,顾长雪伸手掀开一块散落的碎石,一簇黄豆大小、着微光的小圆点就像被惊动的萤火虫一样,从碎石底下飞出来,又在撞上颜王伸来的手时消融。

  【是蛊。】颜王的神情有些沉。

  顾长雪盯着“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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