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明妤和钟蓁下车在桌边坐下,一看须于暻就是常客,小二招待特别殷勤。
那酒果然不错,清冽微甜,倒像是用冰镇过似的,在这大热天里特别解暑。
喝着喝着,钟蓁注意到酒肆的对面有一座高耸的塔,却不是寺庙中佛塔的形制。
“那是什么?”
“望火楼。”
须于暻答道。
“那么高,想必风景不错,可以去上面喝酒吗?”
钟蓁脱口而出。
“好。”
须于暻也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房明妤虽然想陪钟蓁,可她从小怕高,就算是在二层小楼上往外望一眼,都能让她腿打颤,哪里敢上这四面透风的望火楼。傅子行自然是要在底下陪着房明妤,便只有须于暻和钟蓁行使皇子特权上了楼。
楼上的风景比想象中的还要好。街坊的繁华灯火尽收眼底,尤其是那条蜿蜒的永安河,因为河面上飘满了明亮的河灯,眺望过去便如同一条舞动的绸带,流光溢彩,然后慢慢消失在天的尽头。
不晓得是因为这风景,还是因为下肚的酒,钟蓁逐渐也不再想那些烦恼的事情,神了个懒腰,嚷嚷了一句:“真舒服呀……”
须于暻看她终于露出了笑容,恢复了平日的风采,也笑了一下,“你终于没那么烦了?”
钟蓁反问:“怎么,我很明显吗?”
“已经写脸上了。”
要不是看她心烦,须于暻哪里会邀他们过来喝酒。
钟蓁举起酒壶对嘴喝了一口,“那你这样就不对了,朋友哪儿有这样做的,你都看出我不开心了,还不来来问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你可以帮忙的……”
须于暻嗯了一声,似是真的把话听进去了。“那你是为何不悦?”
“我……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