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是懂……”
钟蓁只是不甘心,“那我们一点事都不做吗?”
“固然是要行动,但不能急,不能自乱阵脚。太医院确实是个可以入手的地方……”
钟世茂宦海沉浮多年自是沉得住气,可是须于暻虽然聪慧,但终究还是年轻,不免关心则乱。
过了几天,他倒是听说御史台一干御史要联名进谏,可是大过年的,皇帝拒他们拒得理所当然。而钟府,毫无动作。
不但如此,就这几天,世家间还逐渐有了些传闻,说是皇帝之所以整钟相,是因为钟相与先皇后有染。
事关皇家隐私,须于暻也没个可以商量的人,虽面上不说,心里却逐渐焦躁。
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解一下这燃眉之急。
除夕那天,照例皇家也是要吃团圆饭的,一年到头也就这一天,上到深居简出的太妃,下到不得宠爱的嫔妃、嫁出去的公主,也要面上欢欢喜喜地来陪太妃和皇帝吃个饭。
因太妃熬不得夜,宫宴早早就开始,皇帝皇后带着诸人走了祭拜祖先的程序,然后就是对小辈们的赐礼。
礼物是皇后一手操办的,到须于暻这里也与往年无异,须于暻跪着接了年礼,皇后说了平身,他却不起来。
须于暻将礼盒往地上一放,朝着皇帝皇后嗑了个响头,“儿臣斗胆,今日想求父皇母后一个赏赐。”
七皇子向来懂事沉稳,这大庭广众的当面求赏赐倒是头一遭,十分出乎大家的意料。
皇帝看着他,本来就不悦的脸更加不耐烦,但当着太妃的面,他也不好作。
皇帝不说话,皇后有些尴尬,应道:“这大团年的,暻儿你……”
须于暻怕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也不等皇帝开口问,便大声说道:“求父皇母后将钟家二姑娘赐婚于儿臣!”
他言语铮铮,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他们都知道几个月前晋王和燕王求娶钟家姑娘一事,还以为都过去了,怎么又冒出个老七来求这事了。
这是闹的哪出?
他们家的这些皇子皇孙们,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晋王脸上十分难看,皇帝则是拧了眉头。
一时无人说话,太妃倒是先开了口:“可是我生辰时,送我染膏子的那个姑娘啊?记得皇帝还夸赞她来着,我也看着是个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