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看着眼前的两人,实在有些困惑,可她没想到那层,也没再问什么,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季程进屋,将帽子口罩摘下,丢到了一边。
他看着悠闲坐在沙上的人,“你想做什么?”
杨锐还没答,他再一次开口:“你要想逼死我,就来点儿干脆的。真他妈不是东西!”
他像应激的猫,将耳机摘下,径直朝着杨锐丢了过去,砸在了他身上。
杨锐伸手拍了拍衣服,一派清贵儒雅。
“那么大气性做什么?”
季程冷笑一声,“徐斯寒,我上辈子是不是刨了你家祖坟,你这么搞我?”
杨锐面色一冷,茶几上的杯子“轰”
的一下被摔到了地板上,顿时四分五裂。
沙上坐着的人眼神又冷又狠,季程一时间愣在那里。
可是总是不甘示弱又不屑的直视回去。
杨锐是平静的,可是眼底却压抑着怒气。沈清当初选中他不是没有原因,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也能很好的敛藏情绪。
可是在季程这里,连杨锐自己都想不起来,是第几次这么情绪失控。
半晌,他弯腰,将地毯上一分为二的酒杯捡起来,从善如流的将它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动作从容的就像是之前那么多次,他将一身痕迹喘息不已,却又极度不甘愤恨的人压在床上、沙上、车里、地上,甚至是摄影室的换衣间里。
……不管哪里,对于季程来说,他就像垃圾一样,被他对待。
“有时候我挺佩服你。”
扔掉碎片的杨锐靠在沙里,只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将刚才的怒意压下了。
季程看着他,没说话。
“总是嫌弃生活过的太顺,千方百计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季程抬眸看他。
他五官立体精致,一双眼睛却生的并不温柔,看着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些倨傲。青年随性的装扮,工作完太迟了,他直接回的酒店,因此脸上明显带着疲惫和烦躁。
他低头,深呼吸。“徐斯寒。我今天工作了一天,很累了。没精力和你乱七八糟的胡扯。”
杨锐看着眼前瘦高挺秀的人,忽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