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艳看着司马炎急切催促御辇而去,却是不由咯咯笑出声来:“你当桀儿枕边风小?”
且说充华宫内赵桀赵夫人闲来无事正与宫女弹奏琵琶,琵琶之声如同殿沿滴水般清脆,正弹的兴致盎然之时,却是只见太监慌忙前来:“陛下已是由弘训宫摆驾而来,赵夫人且准备接驾。”
赵桀赵夫人听了,不由心中暗喜:“陛下本该朝罢而由太极殿来,如今却是忽的自弘训宫来,想必是皇后姐姐枕边风吹的紧了,只把陛下吹到臣妾这边来让臣妾再吹。”
不由想起杨艳叮嘱之话:“你我姊妹一起吹,不信吹不动他。”
旋即一笑,便就款款起身迎驾司马炎。
不时,司马炎便至,待见赵桀之时,不由笑的如同万花盛开一般:“桀儿,朕却是想的难受了。”
赵桀听罢,咯咯笑着便就施了万福:“只不知陛下被哪股风吹来?”
问时,却含有浅浅抑郁之色。
司马炎如何看不出来?便就向前把赵桀揽入怀中哈哈大笑:“弘训宫。”
赵桀却是玉手推开司马炎,以娇柔之态又抑郁司马炎:“陛下来的如此急切,难道不怕皇后姐姐不悦否?”
说话之时,却是风情万种的看着司马炎,直把司马炎看的心淫动荡:“朕贵为天子,想了桀儿,自然要到桀儿之处,朕又有何惧哉?”
说完,相视一眼赵桀,不由皆都忽的笑将起来。
赵桀一边抿嘴笑着,一边又扭捏至司马炎怀中:“且与臣妾述一述如何惹了皇后姐姐?”
却是想打趣司马炎。
哪知,赵桀如此一问,司马炎不由忽的暗淡下来:“皇后欲立衷儿为皇太子。”
遂就把弘训宫之事一五一十言于赵桀,言罢却是摇摇头:“衷儿不肖,未堪承嗣。”
司马炎一句话,赵桀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陛下如此说,看来姐姐忧虑的对,如果想扶持衷儿为皇太子,还真得本宫好好吹一吹枕边风。”
赵桀如何不吹?
她如今虽贵为赵夫人,深得司马炎宠爱,然,她又如何不知?她的根基乃是皇后杨艳,而皇后杨艳如果想在宫中长青屹立不倒,她的根基则是司马衷,所谓母凭子贵,就是如此。既然这样,如果保全的住司马衷,便就是保全得住皇后杨艳,换句话讲,则是保全得住充华宫也。
赵桀既然知道此理,她又如何不听杨艳之言,呼呼直吹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