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歧路打開客廳的燈,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然後蹲下身和狗剩面對面,撓了撓它的下巴:「小娘貓,你說我是不是彎了呀?」
狗剩湊過來用腦袋蹭他的褲腿,夾著嗓子「喵嗚喵嗚」的叫喚,四爪朝天的露出自己的肚皮。
「爹對不起你,爹不該割你蛋。」
吳歧路摸摸它的肚皮,愧疚感爆棚。
瞅瞅,瞅瞅!他把這個陽剛的小伙子變成什麼樣了!
明明它小時候還兇巴巴的要撓人,現在就知道夾著嗓子求摸摸,某天吳歧路還發現這傢伙溜出門找小公貓玩!
吳歧路心情五味雜陳,剛想再懺悔幾句,他發現狗剩這傢伙眼睛一直盯著他手裡的貓罐頭,「喵喵」的叫聲越來越敷衍。
「……你就知道吃!你這個豬!」吳歧路用腳尖輕輕把它踢開,換好拖鞋後還是把罐頭打開倒進狗剩的貓盆里。
有了吃的,狗剩就不再搭理他了。
吳歧路笑笑,脫下西裝,挽起袖口,拿起小鏟子,任勞任怨的去鏟貓砂里的粑粑。
鏟屎官小吳還是非常盡心盡力的。
把貓主子伺候好了,吳歧路才甩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赤著身體進了浴室。
忙碌的一天而疲憊的身軀在溫水的流淌下得到了緩解。
吳歧路站在花灑下把自己沖個乾淨,隨後踏入浴缸中,滿缸的水「嘩啦」一聲,因他的進入而溢出灑在瓷磚地面上。
吳歧路將濕漉漉的髮絲撩在腦後,仰面倚在浴缸里,盯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思考人生。
青年的臉被熱氣熏得微微泛紅,在按摩浴缸的作用下他舒服得微微眯了眯雙眸。
吳歧路仔細思考了下遇到江見川後的混亂,努了下嘴,得出一個結論。
應該是那假藥里放了什麼催發荷爾蒙的東西,而他恰好在吃藥期間頻繁遇到江見川。
各種因素的攪和下,他會在做那種夢!
對!沒錯!常言道,夢都是反的!
吳歧路非常滿意這個結論,隨手拿起放在小台上的平板,在隱藏空間裡找出自己的珍藏。
吳歧路悠然自得地看著平板上的畫面。
沒啥意思。
視覺上沒什麼吸引力,但勝在劇本還行。
跌宕起伏的劇情稍微能帶動觀眾的情緒。
白熾燈的光圈落在他眸中,他的腦海猛然浮現出江見川在午後陽光下眯著眼睛看向他的那一眼。
平板掉進了水裡。
防線全面崩塌,吳歧路喉結上下滑動,水珠順著他脖頸的弧度落入鎖骨的小窩。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