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感受著他輕輕拍在臉頰上的那隻手,再次不可置信地凝眸問他,「你真的,不打算折磨我,報復我,甚至殺了我?」
「打算報復啊,誰說不打算?」
燕長歌奇怪的看著他,「所以朕這不是來了嗎,讓你也給朕洗腳,也給朕捏肩,吻你,把你對朕所做的一切,一一還回去。」
殷或:「……」
這,這仇記得是不是有點兒奇怪。
靈妖:這記仇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很符合他宿主一慣的尿性。
等等……殷或眉毛一抖,「你剛才說什麼!?」
前面那些就算了。
後面那個,倒是來啊!
「那不急,」燕長歌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服,抬了抬腳丫子,「我們先從洗腳做起。」
殷或:「……」
這…真的跟他想像的不一樣。
長歌這種記仇法,甚至有些可愛是怎麼回事。
不過,殷或心中有種巨大的欣喜,快要跳出胸腔,這,是不是說明,長歌沒有那麼恨他!?
是不是,他們的感情,還有救?
「長歌,你看,我綁了手,怎麼給你洗腳?」
看到某種希望的殷或,反而不急著打開鎖鏈了,甚至連語氣都輕快了幾分,打算好好哄哄燕長歌。
燕長歌沖他歪頭一笑,「攝政王誤會了,這個洗腳麼,自然不能浪費水了。」
殷或:「……」
殷或的目光落在燕長歌粉白的腳丫子上,看著那圓潤可愛的腳指頭,喉結無意識的動了動。
要不是看到燕長歌那記仇的小表情,他都要以為燕長歌是在變著法的撩撥他了。
燕長歌抬了抬腿,隱約露出一節小腿肚來,越發撩撥的殷或心神雜亂,「呶,洗吧。要是覺得朕的腳低,就自己跪下。」
殷或:「……」
殷或微微舔了舔唇,「也許,你的報復,可以嘗試換換順序,先從吻我這步開始?」
燕長歌嗤笑,「洗腳,麻利點。」
殷或唇角微微抖了抖,當然不會跪下,而是盤膝坐了下來,輕輕吻了吻燕長歌的腳背。
「嘶,」燕長歌只覺得腳背一瞬間麻嗖嗖地,下意識地顫了顫,「你,你嘴唇上長刺了?」
殷或撲哧一聲低笑出聲,「長歌啊長歌,我那麼久,你都還沒注意你這很敏感嗎?」
燕長歌翻了白眼,「現在知道了。」
真是失策。
殷或故作可惜地搖了搖頭,「看來,只好進行下一步了,你強吻我。來吧,終究…是我欠你的。」
說罷,便依舊坐在地上,一臉正色地微微仰了仰頭,大義赴死般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