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我知道不简单”
的表情,饶有意味的笑了笑:“倒是应淮多嘴了,那我们移步正堂?”
沈鹊点点头,低下头时又与君慈的目光对上。
一时无言,两人大眼对小眼。
青年面上笑意轻松,好整以暇的回视沈鹊。
沈鹊很是不快,咬牙问:“你那近侍呢?”
君慈一脸无辜,扫了扫四周,然后轻飘飘道:“不知道呀。”
沈鹊没走,众人也皆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敢离开。
她无奈,咽下一口闷气,亲自推起了君慈的轮椅。
沈鹊面上是得体的笑意,嗓音凉的彻骨。
“殿下啊,还真是来日方长呢。”
——
定北侯是与令帝一同征战天下、平定四方的大功臣,定北侯家中只有这一个嫡长子,万般宠爱都让他一人受了。沈鹊年幼时,总能在宫中见到令应淮,他风趣又大胆,令帝很是喜欢这个子侄。
令应淮也是少见的不怕沈鹊的人。
一声又一声的“阿鹊”
叫的自然又顺嘴。
沈鹊已数不清多少次警告他不许如此唤自己了。
这人一样是个狗皮膏药。
宴会散场时,沈鹊是第一个离开的,她推着君慈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退场。
出了定北侯府,沈鹊将君慈仍给随行的白燕,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想她沈鹊一世英名,今日被这残废折了大半。
她有些头痛。
一抬眼,头更痛了。
消失已久的洛华这时倒是出现了,将君慈背上了她的马车,还未等沈鹊反应过来,洛华将人仍在软榻上,然后一溜烟的飞速撤离。
这主仆二人的动作一气呵成,倒是给沈鹊气笑了。
“阿鹊。”
青年一开口,沈鹊背上无端起了一层冷汗。
被恶心的。
“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她冷声开口。
君慈难得的硬气,俊俏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叫嫉妒的情绪,他凉凉的笑着。
“你我二人是成了婚的夫妻,我为何叫不得?”
沈鹊一哽,本想再重复一遍他们二人是形式婚姻,但一想这人不要脸的性子,也就不愿与他争辩,随他去了。
“阿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