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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做過這個準備。

恭沉毫無預料，整個人懵住，耳邊嗡嗡作響。

他懵了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他僵硬又天真的問:「我……剛才聽錯了？」

蒲遙知面無表情，無情至極。

蒲遙知：「沒有。」

恭沉定定的看著蒲遙知，眼眶漸漸地愈發濕潤。

他的喉嚨哽了哽，好半晌，才終於說道：「我現在沒辦法……祝福你。」

他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上半張臉，遮住了自己濕潤發紅的眼眶。

「……我還沒有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恭沉帶著鼻音，小聲的抽泣著。

蒲遙知無動於衷的看著他。

他端正的坐著，一動不動。

恭沉抽抽搭搭，哭得狼狽又可憐。

好半天后，他紅著眼睛，小聲問：「……是beta嗎？」

蒲遙知：「不是。」

恭沉聲音一頓，「……omega？」

蒲遙知：「也不是。」

恭沉再次僵住。

他錯愕又難以置信，「……a1pha？」

蒲遙知：「嗯。」

恭沉表情絕望。

「可是，你不是說……你不會和a1pha在一起嗎？」

蒲遙知：「所以只是試試。」

恭沉沒了聲音。

他頹唐，眼神灰敗。

蒲遙知寧願破例和其他的a1pha在一起，也不願意和他在一起，這個認知讓恭沉感到莫大的絕望。

絕望籠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