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無畔大氣也不敢出,「你不就是剛剛……」
顧沚示意他先閉嘴,等走廊徹底回復平靜之後才壓低聲音,「是我,顧沚。」
眼見自己才離虎穴又進狼口,人類臉色鐵青。
女性人魚倒是接連嘖嘖了好幾聲,輕笑著伸出手,「幸會哦,祝醫生。」
祝無畔的臉色轉紅,「你怎麼知道我是……不對,你從一開始就認出我了,是嗎?」
顧沚滿意地點頭,說他還不算太傻。
看來不管是之前有意放水還是剛剛危急關頭救人,自己的一切行蹤都掌握在對方宗。
祝無畔的心再次揪緊,這裡畢竟是人家自個兒的地盤,現在這個情況算什麼?大水沖了龍王廟,她顧沚要自家人打自家人?
想到這裡,他問出心中所想,「到底怎麼回事?」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會認識你?」顧沚看青年一臉心不在焉,嘴角的弧度更大,「還是說你真正關心的是容渚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被看破心思的祝無畔:……
並不想承認自己內心深處還在記掛隔壁某人。
那不就等於承認自個兒連狗都不如嗎?
腦袋卻不受控制地點了點。
祝無畔:……
這副單純到有點呆愣的樣子顧沚仿佛很是受用,她伸手撥了下青年的髮絲,「說真的,你要是個不帶把兒的,該有多好。」
祝無畔:???
緊接著:!!!
覺得下。身一陣極寒掠過。
女性人魚噗嗤一笑,終於肯放過他,讓祝無畔儘管放心自己只對清純可愛的小姑娘感興,下一秒變得義正言辭,「容渚他——其實是被我家老頭子下了藥。」
祝無畔倒吸一口氣,「是讓他自殘的藥嗎?」
顧沚用果然是個蠢男人的眼神蔑了他一眼。
祝無畔無奈苦笑。
對方大發慈悲,「是一種精神控制類的藥物,最主要的作用就是讓人魚失去理智並且血脈砰張——簡單來說,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種春。藥。」
見識短淺的人類徹底呆掉。
話題說到這裡,他那點兒想要重回去解救容渚的心思——徹底沒了。
沒吃過豬肉並不代表他沒見過豬跑,小說也好,電視劇也罷,春。藥的基本解法他也算是有所涉獵。
當即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下藥的人真特麼歹毒!
對自己只有一句忠告:挺身而出去幫忙不合適,真特麼不合適!
再次迎來顧沚的白眼,「你當容渚為什麼一直在給自己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