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賑災的錢東拼西湊,怎的又有錢了?」江盛想不明白。
「早些年便有此意,只是因與大萊戰況暫且擱置,如今不知為何心血來潮。不過龍舟渡江,與我們不是一條路,除了造船的銀兩外,當地州府少不得送錢給皇帝巴結,下江南的錢倒是不缺。」
和現代奧運拉贊助沒有什麼區別。
「這不是明擺著讓人造……痛!」
「返」字還沒出口,江盛腦門吃了一記栗子。
魏游捏了捏他的耳朵,小聲道:「你這嘴巴篼不住,什麼都敢往外冒,不說別人是否有二心,你反被扣上大逆不道的帽子。」
「平日的機靈勁兒呢?」
江盛嘀咕一聲,又不滿道:「北邊還在打仗,有這個錢還不如支給軍隊。」
魏游揚了揚手裡的信紙,沒說話。
這不是王府書房,桌案簡陋沒多少東西,幾封信擺在上面異常醒目。
精美絕倫的信被人隨手扔在一旁,魏游從未讀過的信中挑了挑,選了丞相的信。
招呼江盛:「來看點輕鬆的事。」
兩張薄薄的紙,這封信比前兩封晚一點,信里大多是家裡長家裡短,說了幾月的大事和喜事。
江盛看到其中一行:「男……我哥被調離京城了,還是主動請纓,這是得罪了人還是尋嫂子去了。」
奇怪,原著沒這劇情啊。
離京城越遠,表示越不被重視,當官自然能不離開京城就不離開,像東嶺這種地方已經是貶無再貶了。
魏游不知想到了什麼,問:「江少卿有婚約?」
江盛回憶原著,到他看到的地方為止還真沒有,按照道理這麼牛掰的男主怎麼也得配個感情戲吧,可原著大篇幅都在寫官場上的爾虞我詐。
連個女的都少見,更何況女主角,角都沒露。
「沒、沒聽府里說過。」
耳根被舔了一下,蝕骨的酥麻從腳底蔓延,癢的江盛差點魂都飛了。
「你幹嘛?!」
江盛注意到他們靠的極近,先前魏游舉起他掉了個兒面對面坐著,方便親,現在呼吸間連鼻息都交纏在一起。
非常容易擦槍走火。
他懸空在兩旁的腳盪了盪,不動聲色地往外挪,卻被魏游扣住後退的軟肉。
隔著兩層褲子布料,大掌滾燙的溫度傳遞到常年冰涼的地方,像是火一樣燒起來。
燙的江盛整個一激靈。
魏游屈起的膝蓋顛了顛,外逃的重量又滑落回原處。
他翻閱第二張信紙,語氣如常:「既然沒有,應當是生了事,自古報喜不報憂,岳父不提,許是不想讓你擔憂。」
他說話時神色不變像是在認真分析信里的內容,什麼都沒做。
假正經。
明明是魏游開口問的,他總歸得想一想,現在又嫌他太過關注,吃味。